红楼解密：为什么虎兕和虎兔的说法都对却无法共存？

金牛女神

二十年来辨是非，
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
虎兕相逢大梦归。
红楼梦第五回里贾元春有一首判词，这首判词比较特别，和其他判词的写作过程颇有些不同。这部记录明清易代的历史书里记录着许多志士仁人的不可磨灭的光荣事迹，前文从表里有寓分析了这首判词，贾元春的判词就是表里有寓之作，它引自抗清义士夏完淳的诗：
二十年来是已非，
不开画阁锁芳菲。
哪堪两院无人到，
独对三春有飞燕。
这两首诗从内容和形式上如此契合，显然不可能是红楼梦的增删者自己不会写诗而去抄袭夏完淳的诗词。红楼梦是世界级名著，作者和几位增删者都是晚明著名的南方文人和诗人，他们不可能为了一首诗去抄袭别人，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用这首极其契合的诗，寄托对晚明英雄夏完淳的哀思。
贾元春的判词，就是根据这首诗幻化出来的。那么这首判词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今存的各版本中的元春判词是很大的不同，除了第一句还有其他字词不同外，己卯本、梦稿本（即杨藏本）用的词汇是“虎兕”，而卞藏本用的词汇是“虎儿”，其余十种脂评本（包括甲戌、庚辰、靖藏、甲辰、戚序、戚宁、蒙府、列藏、郑藏、舒序）及今传各种程高本均作“虎兔”。虎儿的说法后世学者分析很勉强，因此脂评本的定本里基本上只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虎兕”，另外一种是“虎兔”。红学界对此有较大争论，许多人认为当作“虎兔”，另外一些人却坚持认为“虎兕”比较恰当。从十几种脂评本里找到不止一处两个说法，显然不是抄写者抄错了，而是两种说法都有道理。其实这两个说法都是对的，因为“虎兔”在诗词里是一个时间概念，而“虎兕”却是一个政治概念，下面就简要分析一下。
在解读贾元春的判词前，我们先看看贾元春的谶图，那是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这里的弓可不是通宫殿的宫，因为如果要表现宫殿，直接画上高楼大厦即可，无须用一件物事代替。这个物事是一种杀人的兵器，也是一喉两歌、一文两牍的典型。许多人把贾元春的死亡看成宫廷内部觊觎“虎”位的政治集团与象征“兕”的政治集团相斗，元春成了统治集团内部“虎兕相逢”争斗的牺牲品，其实这个说法是极端错误的。显文本里这个弓和贾宝玉遇到贾兰射鹿及敌我军队进行战争的时候拿的武器是一样的，说明了贾元春遭遇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宫闱内斗，而是改朝换代的军事斗争。隐文本的弓暗喻贾元春生儿子。榴花开处照宫闱何解？这里引用《北史》里的一个典故：北齐安德王高延宗称帝，把赵郡李祖收的女儿纳为妃，后来皇帝到李宅，李祖收的夫人宋氏送上一对石榴，以石榴多子贺。红楼梦里的榴花多籽意味着贾元春不但和皇帝有儿子，并且还不止一个，古代生了儿子的家族都在门边挂上着一张弓，显然更加强调了贾元春生了最少两个儿子的事实。一个没有给皇室生儿子的贵妃，皇帝会不会一个劲儿加封，还赏赐她回家省亲？
二十年来辨是非何解？许多人把它用来解释满清政权下政治斗争是不合适的。如果结合我们前面解密的朱由崧的南明政权的产生和覆灭，那么这里的二十年来辩是非，指的是朱由崧称帝和贾元春死亡二十年以来大家一直在讨论南明王朝该不该建立之类的军国大事，朱由菘不出来争天下而选择投降，按照清朝的律令一生平安是无疑的，他站出来组建南明帝国却落得个身死国灭的悲惨下场。三春显然又是典型的显隐文本和一喉两歌，三春表面上指迎春、探春、惜春，取元春的三个妺妺向贾元春的荣华看齐的意思。隐文本的意思应该是朱由崧后面那几位皇帝和监国，如果可以达到朱由崧的阵势，恢复大明王朝的江山易改指日可待。
“虎兕相逢”和“虎兔相逢”到底有什么不同？先来分析“虎兕相逢大梦归”里虎兕的含义，“虎兕”的典故许多人了如指掌，它出自《论语·季氏·季氏将伐颛臾》：
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季氏将伐颛臾》讲“虎与兕”两种猛兽狭路相逢勇者胜，汉代的王逸在《九思·逢尤》中说：“虎兕争兮於廷中。”虎兕相逢代表的是两种凶猛的动物在争夺领地，暗喻两个对立政权而不是一个政权内部的两方在以战争的方式你死我活的争夺第三方的江山社稷。在这里如果将虎兕的一方看成敌方，将另外一方看成己方那就错了，红楼梦里的虎和兕都是凶猛和凶狠的动物，显然两个字都是贬义词。明末清初，明朝的遗民将兕看成是发迹于西北的李自成的代名词，而把虎看成是发迹于东北的满清政权的代名词，虎兕争兮於廷中运用反向解读的意思就是大明王朝先遭受农民起义军的荼毒，后来又遭遇满清军队的铁蹄最后土崩瓦解。
接下来分析虎兕相逢的特殊含义，有红楼梦的抄本写作虎兔相逢，确实意义就大相径庭了。但是意义大相径庭并不是说虎兔相逢就是错的。古人把十二生肖与十二地支相配，虎兔代表属相，这里可以间接代表年月时间。红楼梦后四十回伪续书中说：“是年甲寅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月。”续书写元妃薨日在甲寅年十二月十九日，特注明是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因而“已交寅年卯月”。这样的说法显然属于没有看懂前八十回的时间线索和文本的核心秘密，推理出来的时间也是错误的。“虎”并不是象征宫廷，“兔”也并不是象征元春，“虎兔相逢”也不是暗指康熙和雍正两个政权的交替，因为康熙死于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按干支为壬寅即虎年，雍正于同年十一月二十日即位，已临近癸卯即兔年。红楼梦本来就是明朝故事，这里的虎兔指的是虎年和兔年之间的时间段。根据前面十一月三十日冬至推算，在公元1631年秦可卿生病，公元1632年死亡，秦可卿死亡前五年贾府举世罕有的不伦事件被揭发，贾珠和贾珍的妻子死于非命。因此这里的虎兔指的是虎年的公元1626年和兔年的公元1627年之间。
“虎兔相逢”和“虎兕相逢”显然都是对的，可是为什么二者都是对的却无法共存在一个文本里？这和红楼梦的增删者曹雪芹，也就是按照百家姓推理出来的江南文人严绳孙对于作者脂砚斋写就的判词增删有关。脂砚斋写“虎兕相逢”的本意就是为了表现晚明皇帝朱由菘和金贵妃在南京政权成立后一年就失败被杀的悲惨结局。严绳孙拿来脂砚斋写就的“虎兕相逢”，放到第五回里，要把它修改成一喉两歌、一文两牍的另外一首判词，以达到十几首判词和十几首曲子都是为了咏叹一人，也就是咏叹贾珠和贾珍妻子的爱情和悲惨命运。于是严绳孙在脂砚斋判词的基础上进行了修订，其显文本是为了表现贾元春，隐文本是为了表现贾珠和贾珍的妻子的悲剧，因此“虎兕相逢”成了“虎兔相逢”。只有那些对诗词有深入要就和高水平的人才可以读到两首判词里的雕琢的痕迹和语句不那么通顺，涵义无法顺畅的一面，显然这首诗词还有继续修订的必要，可是严绳孙先生熬不过岁月，在增删显隐两本书的中途逝去了。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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