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志——白泽

竹影伴月

白泽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法术，所以从很早开始，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兽和祥瑞来供奉，最早记载于葛洪的《抱朴子》中，而非网络传言的《山海经》，所以各位记好了，白泽最早是出自《抱朴子》而非《山海经》哦。所以各位记好了，白泽最早是出自《抱朴子》而非《山海经》哦。
白泽是上古的神兽，是鬼怪的克星。后世因为白泽能够趋吉避凶，常将它的形貌使用在物品之上，白泽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亦能说人言，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又说作 《白泽精怪图》)，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
后世因为白泽能够趋吉避凶，常将它的形貌使用在物品之上《唐书·五行志》记载中宗韦皇后的妹妹用虎豹枕以避邪，白泽枕以避魅，《开元占经》卷一一六引《瑞应图》云:"黄帝巡于东海，白泽出，达知万物之精，以戒子民，为队灾害。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古人对于白泽是极为崇拜，视之为祥瑞！


从先秦到清代，从中国到朝鲜、日本、琉球，白泽的形象及其所携带的文化内涵历经变化，在不同的时间地区呈现出不一样的面貌。笔者以下便尝试顺着历史时代的推进去梳理白泽形象的嬗变过程。

• 晋代之前
  

若从清《渊鉴类函》卷四三二引古本《山海经》条所述来看，该则文字记载中的白泽只是一种能说话的灵兽，初步体现了其瑞应王者贤明德高的祥瑞性。但此则记载中的白泽尚未体现出「通晓天下鬼神事」的特性，亦无任何与黄帝相关的描述。

清《淵鑑類函》卷四三二「白澤條引《山海經》云：「東望山有獸，名曰白澤，能言語。王者有德，明照幽遠則至。」

汉代关于白泽的记载不多，唯一的一则文字记载也似乎存疑。

明·張萱《西園史餘》、清·殷元正《集緯》引漢《春秋合誠圖》：「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而達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事，自古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白澤言之，帝令圖寫，示天下，乃作辟邪之文以祝焉。」

不过，若将上引之文置于汉代这个位置，那么这便是首例体现出白泽通晓天下鬼神事之特性，以及白泽与黄帝存在关联的记载，所以姑且录以备用。
假设上引各项白泽相关的记述可靠，且将它们置于上述般的位置，由此或可推断出「白泽」原来或为《山海经》中所载众多异兽之一，亦可能只是先秦时期民间流传的一种传说生物，其本来既无「言天下鬼神之事」之能，亦与黄帝无涉。
但可能是因为白泽是在「王者有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瑞兽，所以便有了被汉儒纳入谶纬书籍之中，并与黄帝产生关联的条件，从而形成黄帝遇白泽的神话传说。

• 两晋六朝
  

无论如何，白泽之名至迟在东晋《抱朴子》中便能得到确认。

《抱朴子內篇·極言》載：「……昔黃帝生而能言，役使百靈，可謂天授自然之體者也，猶復不能端坐而得道。……窮神奸則記白澤之辭……」

这则记载是「白泽」一词首次被确实记录的文字材料，也是白泽明确地与黄帝存在关联的首则记载，但从中尚未见关于黄帝遇白泽传说的具体描述，只知道黄帝「记白泽之辞」以「穷神奸」。
大概是同时代的《瑞应图》中也有关于黄帝遇白泽传说的记载。《瑞应图》是记述了各种祥瑞的典籍，其成书年代大概是在汉代至六朝，但由于现今已无法深究，所以笔者选择将此则材料安插在这个位置。

唐《開元占經》卷一一六引《瑞應圖》載︰「黃帝巡於東海，白澤出，達知萬之情，以戒於民，為除災害。」

或许是因为「穷神奸」和「记白泽之辞」引起了谶讳家和玄学家的注意，所以「白泽图」便应运而生；也或许是「白泽图」先诞生，然后古人才为它补上「穷神奸」和「记白泽之辞」的相关来历。
关于这方面，或许能从汉代谶讳学说和玄学的兴起情况这方面着手考察，但在没有更多的证据的情况下，实在不能断言具体情况为何。
不过，无论黄帝白泽传说和「白泽图」之间的关系为何，可以确定的是，据《抱朴子·登涉》所载，白泽图是道士入山的傍身之物。据说只要持有白泽图便能使鬼神「自却」。

《抱朴子內篇·登涉》載：「道士常帶天水符、及上皇竹使符、老子左契、及守真一思三部將軍者，鬼不敢近人也。其次則論『百鬼錄』，知天下鬼之名字，及『白澤圖』、『九鼎記』，則衆鬼自卻。」

六朝时期，白泽图在社会上似乎也颇为流行，以至于可以被载入史册。

《宋書·符瑞志》記云：「澤獸，黃帝時巡守，至於東濱，澤獸出，能言，達知萬物之精，以戒於民，為時除害。賢君明德幽遠則來。」

可能是因为黄帝以白泽图来「为时除害」的传说过于流行，所以后世便由此逐渐演变出认为白泽其本身便具有辟邪特性的观念。
关于白泽图的更多情况，由于篇幅有限，不在本文介绍叙说的范围之内，所以此处暂不多言。
另外，查考《魏书》、《北史》所载，当时有臣姓张，初字「钟葵」，后受献文帝赐名「白泽」，其人事迹主要与完善刑律有关。钟馗的形象中具有辟邪驱鬼的能力，白泽更是以「穷神奸」而为人熟知。
北魏献文帝以「白泽」赐名张钟葵，应该是借此寄予其「穷神奸」之厚望。由此亦可见，白泽和钟葵在这时候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交集，这大概是因为此二者在「辟邪除魅」的神性上具有一定的共性的关系。
张白泽之外，南北朝时期还有许多人都名作白泽，如柳敏字白泽、蔡白泽、襄成王子白泽、慕容白泽等。甚至到了唐朝也依然有祖白泽。

• 隋唐之后
  

直至唐代，前代流传下来的黄帝白泽相关的各种零散的传说和记述终于被整合到一起，并定型为「黄帝遇白泽，问天下鬼神事，并记白泽之辞以作图」的模式。

宋《雲笈七籤》引唐·王瓘《軒轅本紀》載：「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達於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氣為物，游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白澤言之，帝令以圖寫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因此，这条文字材料也被视为是黄帝遇白泽传说的第一则完整、具体且确实的相关记述。后世与此传说相关的记述也大多是基于此则材料或增或减而成。
另外，关于上引记载中的「精氣為物，游魂為變者」，
@洛宁
大佬补充了一些内容，十分感谢！

《易·繫辭上》：「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状。」
《酉阳杂俎》卷十四《諾皋記上》：「葆登掌祀，將以著於感通。有生盡幻，遊魂為變。」

而关于这两个词的解释的说法不一，洛宁大佬认为其中以郑康成（郑玄）的说法较为可靠。

東漢·鄭玄《周易鄭康成註》：「精氣謂七八也，游魂謂九六也。七八木火之數，九六金水之數。木火用事而物生，故曰精氣為物。金水用事而物變，故曰遊魂為變。遊魂謂之物，精氣謂之神。」

此外，就和六朝时一样，「白泽图」在隋、唐、宋等时期依然具有一定影响力，并依然被官方载入正典。《隋书·经籍志·子部·五行类》、《旧唐书·经籍志·子录·五行类》、《新唐书·艺文志·子录·五行类》、《宋史·艺文志·子类·五行类》均著录《白泽图》一卷。
或是由于白泽具有「賢君明德幽遠則來」的相关描述，且与黄帝有关，所以白泽的形象也经常出现在一些官方相关的场合，如：
一、仪仗旗帜
自唐代开始，直至元代，白泽成为了皇帝仪仗中的旗帜图案，或许有着表示皇帝具有如黄帝般的德行的意义。

《舊唐書·職官志·武官·左右金吾》載：「凡車駕出入，則率其屬以清遊隊，建白澤、朱雀等旗隊先驅，如鹵簿之法。」
《新唐書》卷二三上《誌第一三·上》：「清遊隊建白澤旗二，各一人執，帶橫刀。」
《宋史》卷一四五《誌第九八》：「次清遊隊。白澤旗二，弩八，弓箭三十二，槊四十。」
《金史·大駕鹵簿》：「清遊隊七十二人：內白澤旗二，旗五人，綠具裝冠、綠皮甲勒皮、錦臂鞲、橫刀，引夾加弓矢，綠皮馬甲、包尾全。折衝都尉二人，黑平巾幘、紫繡辟邪袍、革帶、銀褐大口袴、錦螣蛇、橫刀、弓矢。弩六、弓矢二十四，槊三十。」
《元史·輿服·儀仗》：「清遊隊：舍人二人，四品服，騎導。金吾折衝二人，交角襆頭，緋羅綉抹額，紫羅綉辟邪裲襠，紅錦襯袍，金帶，錦螣蛇，橫刀，佩弓矢，騎，分左右，帥步士凡百有十人。白澤旗二，執者二人，引護者八人。次執弩二十人，次執槊二十人，次執弓二十人，次執槊二十人，次執弓二十人，皆甲騎冠，金飾，綠畫甲絳環，白繡汗胯，束帶，綠雲靴，佩弓矢器仗，馬金飾朱畫甲，珂飾，分左右。」

但到了明代，皇太子、亲王、亲王世子的仪仗中也有「白泽旗」的编制。

《明史》卷⑥四《誌第四〇》：
「皇帝儀仗：……白澤、朱雀、玄武等旗。」；
「皇太子儀仗，洪武元年定：……白澤旗二，弓箭二十副。從之。」；
「親王儀仗，洪武六年定：宮門外設方色旗二，青色白澤旗二，執人服隨旗色，並戎服。……凡世子儀仗同。」

不过到了清代，白泽旗再度成为皇帝和皇太子的专用仪仗编制，亲王及其世子的仪仗队中不再配置白泽旗。

《清史》卷一〇五《誌第八〇》：
「世祖入關，一仍舊制。迨順治三年以後，更定皇帝鹵簿，有大駕鹵簿、行駕儀仗、行幸儀仗之別。大駕鹵簿之製， ……肅靜旗、金鼓旗、白澤旗各二……凡郊祀大典，萬壽、元旦、冬至三大朝會及諸典禮皆用之。」；
「皇太子儀衛，清自康熙五十二年後不復建儲，故國初雖有皇太子儀仗，幾同虛設。乾隆六十年，以明年將行內禪……以冊立皇太子典禮既不舉行，其一切儀仗製造需時，亦毋庸另行備辦。原定皇太子儀仗……白澤旗二……」

然而，虽然清代皇太子的仪仗里的确是有白泽旗的编制，但由于清代自康熙五十二年后不复建储，所以国初虽有皇太子仪仗，之后却几同虚设。尽管乾隆六十年时曾因为准备内禅而议定过皇太子的依仗规格，但最终也没有落实，所以清代的白泽旗实际上只配置于皇帝仪仗。


二、仪服绣像
除了仪仗旗帜之外，白泽也是卤簿仪服中的绣像图案之一。唐代至元代，白泽是武将仪服上的图饰。

《新唐書》卷二十四載：「唐初，……諸大將軍、中郎將以下給袍者，皆易其繡文：千牛以瑞牛，左右以瑞馬，驍以虎，武以鷹，威以豹，領軍以白澤，金吾以辟邪。」
《宋史》卷一百四十八「鹵簿儀服」：「凡繡文：金吾以辟邪，左右以瑞馬，驍以雕虎，屯以赤豹，武以瑞鷹，領軍以白澤，監門以師子，千牛以犀牛……」
《金史》卷四十二「大駕鹵簿」：「夾轂隊，第一隊九十二人：內折衝都尉二人，平巾幘、緋繡飛麟袍、革帶、銀褐大口，執儀刀。……第二隊八十二人：內果毅都尉二人，白澤袍。…第三隊八十二人：內果毅都尉二人，赤豹袍。…。」
《元史》卷七十九「外仗輿服」：「殳仗前隊：領軍將軍二人，交角頭，緋絁繡抹額，紫羅綉白澤裲襠，紅錦襯袍，金帶，錦螣蛇，烏，橫刀，騎。」；「二十八宿前隊：舍人二人，四品服，騎導。領軍將軍二人，紫羅綉白澤裲襠，餘如前隊。」

而到了明代，白泽则成为了高阶官爵常服的纹饰，而且不论文武都可以使用白泽绣像。

《明史》卷六十七「文武官常服」：「二十四年定，公、侯、駙馬、伯服，繡麒麟、白澤。」
《新刊古今類書纂要》卷五「武職部」載有《武官服色歌》一首，其云：「公侯駙馬伯，麒麟白澤裘；一二繡獅子，三四虎豹優；五品熊羆俊，六七定為彪；八九是海馬，花樣有犀牛。」
明《博物典匯》卷五載：「本朝定制：品官各有花樣，公侯駙馬伯，繡麒麟白澤，不在文武之數；文武官一品至九品，皆有應服花樣，文官用飛鳥，像其文彩也，武官用走獸，像其猛鷙也。定為常制，頒行天下。」

明朝皇帝也会以白泽纹饰之衣物作为厚赏瓦剌可汗或藩国王室的赐物。

《萬曆野獲編》卷三十載：「至八年，又賜可汗……織金胸背麒麟白澤獅子虎豹青紅綠共四疋……；可汗妃二人白澤虎豹朵雲細花等段十六疋……。上又賜御書諭太師淮王中書右丞相也先，賜……織金麒麟白澤獅子虎豹紵絲四……」

但明代中后期似乎出现了许多僭越的情况。

《萬曆野獲編》卷五論「服色之僭」亦云：「若京師則異極矣。至賤如長班。至穢如教坊。其婦外出。莫不首戴珠箍。身被文繡。一切白澤、麒麟、飛魚、坐蟒。靡不有之。」

至于清代，可能是笔者所能搜集的材料不全，具体情况未知，但武官袍服的图案绣像中已找不到白泽。
——
除了出现在官方场合，踏入唐代之后，白泽形象在也开始出现在民间，如：
三、辟邪图饰
从文字记载来看，起码自唐代开始，白泽便会作为具有辟邪能力的图案出现在日常用品上。
唐代人有将白泽绣于枕头以辟鬼魅的风俗。

《舊唐書·五行志》載：「韋庶人妹七姨，嫁將軍馮太和，權傾人主，嘗為豹頭枕以辟邪，白澤枕以辟魅，伏熊枕以宜男。」

类似的描述亦见于《新唐书·五行志》、《朝野佥载》卷五。
唐宋时亦有将白泽图像钉于家门以辟邪的风俗，用法和日本的「白澤避怪図」似乎一样。

《全唐詩話續編》引《鑑誡錄》：「（羅）隱與顧雲同謁淮南相國高駢，雲為人雅律，高公遂屬雲而遠隱。隱欲歸武陵，與賓幕酌餞於雲亭。盛暑，青蠅入座，高公命扇驅之，謔隱曰：『青蠅被扇扇離席。』隱應聲曰：『白澤遭釘釘在門。』偶見「白澤圖」釘在門扇，乃譏云也。」
宋·陳元靚《歲時廣記》卷五「寫桃版」條引《皇朝歲時雜記》云：「桃符之制，以薄木版長二三尺，大四五寸，上畫神像狻猊、白澤之屬，下書左鬱壘，右神荼，或寫春詞， 或書祝禱之語，歲旦則更之。」
《圓悟佛果禪師語錄》卷二：「國無定亂之劍，四海宴清；門無白澤之圖，全家吉慶。」此话不能按字面意思理解，此处以定乱之剑类比白泽之图，表明后者具辟邪之能。

还有人将白泽铸于香炉上，大概也是取其辟邪之意。

《智覺普明國師語錄》卷第七《白澤香爐》詩曰：「金獅面目額頭角，頷下龍鱗腳蹈蛇。神物果知王者瑞，胸中香火闢群邪。」

今陕西省西安市户县于明代永乐年间有一座名为「玄真观」的道观，其门前有「白泽像」留存至今，或许也有置以辟邪的意图。详情稍后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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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和文化的领域，白泽也有着不同的角色身份。
四、钟馗的伙伴、辟邪驱鬼的神兽
在唐宋时期敦煌地区，白泽会和钟馗一起担任「驱傩法」仪式的主角，一起出现在敦煌傩辞中。其中的白泽和钟馗与九尾狐似乎是对立关系。

敦煌寫卷P.2569《兒郎偉》
其三：「驅儺之法，自昔軒轅。鍾馗白澤，統領居仙。怪禽異獸，九尾通天。」
其四：「中夔（鍾馗）並白宅（澤），掃障盡妖氛。」

在清代小说《钟馗斩鬼传》中，白泽也是钟馗的坐骑与伙伴，这也体现出白泽与钟馗之间的密切关系。不过，该白泽形象中虽然依然具有「辟邪驱鬼」的能力，但似乎不太神圣，因为该白泽是因为前世为人时犯错而被贬为白泽的。
此外，宋代民间傩戏中还出现了「白泽舞」。诸如五方鬼舞、白泽舞等等，都是当时的倡优之事，已经脱离了傩戏的本意，与宋代宫中大驱，装门神、判官、钟馗小妹等等并无二致，反映了白泽的形象逐渐从庄严肃穆的宗教仪式下移到世俗民间娱乐的文化现象。
五、各部天神的兵马部众
在道教，白泽俨然为天帝巡游的前驱部队，或许是对应着人世皇帝之仪仗，同时也是天神的部众之一。

《無上九霄玉清紫微玄都雷霆玉經》云：
「爾時於天尊之右，忽有九鬥陽芒流金火鈴大將軍，與火鈴大仙、蒼牙霹靂大仙、……雷吏使者，領諸麒麟、虎豹、獬豸、白澤兵馬部眾，至皓庭所。」；
「麒麟舞雲，白澤嘯風，大帝輦行，百辟車隨。」

六、菩萨的坐骑
在佛教，白泽则是菩萨的坐骑。

清代《巢林筆談》卷六云：「甫里曾有以雪像文殊菩薩者，嚴西圃、許竹素兩先生為之唱，里中屬而和之。陳象幹以語予，予亦效顰一云：『曾在寒山證法音，偶騎白澤下珠林。花拈如意都成玉，雲護袈裟豈鑄金？點破凡身渾泡影，消除世相釋冰心。慧光一照尋歸去，流水茫茫何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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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顶，很好！

我心已许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世上自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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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隆特韦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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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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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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